中国雨人之谜 第二章 130年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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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30年的谜
 
　　在我的采访中发现，对于日期推算表现出特殊才能的白痴者，似乎比具有其它
天才的痴呆儿要多得多。除此之外，便要数计算数字上表现的特殊才能者了。中国
如此，全世界也是一样的。
　　目前可以查到人类关于白痴学者的最早记载来自英国，一位叫塞格威的学者在
1866年发现了白痴学者现象，至今已经130年了，这位有据可查的最早的白痴学者就
是一个推算日期的天才。我们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认为，此前人类肯定也曾不只一次
地发现过白痴学者，只不过由于历史和认识的局限未引起重视，或未被记载下来罢
了。130年之后，白痴学者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一个谜，它的破译是否需要再过130年
呢？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知道的白痴学者除了在推算日期、计算方面表现出的特
殊才能外，还在音乐、绘画、雕塑、查阅字典、下象棋、背诵、色彩、赌博，甚至
经商及其它许多专业知识上表现出非凡的才能。有关文献提示，白痴学者们至少拥
有了300种以上的天才。而一些弱智者在某些方面表现出的技能，实在是令人刮目相
看。
　　还是让我们抛开那些极端的个例，对于白痴学者中的绝大多数日期推算功能特
长者来进行一些关注吧。陈兴时、张明岛先生在他们的科普小册子《白痴学者》中，
为我们收集、例举了许多这样的事例。
　　塞格威之后，另一位医生唐恩在187年伦敦医学会议上，报告了他发现的一例白
痴学者病例。唐恩从事临床实践30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白痴学者。这是一个弗
吉尼亚的奴隶，能够迅速、准确地推算日期。唐恩对他做了一次测试，发现这位奴
隶竟然可以在90秒内快速计算出12道涉及70年之内的任何日期的题目，这不能不令
他感到吃惊了。唐恩对人类的这一神秘现象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和他的助手布鲁勒
对这位奴隶进行了跟踪调查，并进而调查、寻访具有同样特殊才能的弱智者，他们
发现，当事人并没有受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这种技能总是在意外中突然获得，又
可能在意外中突然消失。
　　1941年，一位名叫霍维茨的医生发现了一对智商介于60至70间的孪生兄弟也具
有同样的才能。霍维茨对他们进行了长期的研究，直到24年之后的1965年才公布了
对他们的调查和研究结果。这对被发现时只有24岁的兄弟分别叫乔治和查尔斯，都
是精神发育迟缓患者，到25岁时他们仍然不能料理自己的生活。然而，在有关年月
日的推算方面，这对兄弟却表现出了惊人的天才。
　　天才的发现是在他们6岁那年，乔治得到一份生日礼物一本万年历书。这本书迷
住了这个年仅6岁的男孩子，进而也迷住了他的兄弟查尔斯，它成了两人多年来最喜
欢的“玩具”，他们整天拿着它翻看，按日历上的日期互相提问题。不久之后，那
本万年历上的内容便被他们烂熟于心了。
　　他们的父母偶然发现了他们的天才，便找到医生。医生测试后发展，乔治可以
不假思索地正确说出2020年内的任何一天是星期几，反应迅速正确。而查尔斯竟更
胜一筹，能够回答出6000年以内的任何一天是星期几，令人叹为观止。如果仅仅理
解成他们背诵了万年历还是远远不够的，即使对于智商超常的儿童来讲，也是无法
做到背得如此熟练的。霍维茨认定，在他们的头脑里一定还有着其它某些特殊的东
西在发挥作用。
　　在霍维茨的报告之前，还有一些医生发现了具有推算日期天才的痴呆儿。舒尔
克、罗森曼和戈德斯坦曾经用实验方法研究过一个11岁的男孩子，他的智商只有50，
但他却能准确地推算日历。伦敦和特伦格特也观察过1例患者，能推算5年内的任何
日子属于哪一周或哪一天。但是像霍维茨报告的双生子同患精神发育迟缓，且均具
有日期推算才能的患者，却还没有过。
　　本世纪六十年代，俄罗斯一对孪生子再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他们对过去发生
的事情历历在目，可以清楚地说出他们出生以来经历过的任何事情。同时，也在日
期推算上表现出天才。例如有人问他们，1993年2月的第四个星期一是几号？他们可
以立即同时回答说：“2月22日。”这样的问题连续提了50个，竟可以做到屡试不爽。
与此同时，这对孪生子竟对加减乘除等最简单的计算都一窍不通。有人曾辅之以实
验心理，断定他们运用加法充其量只能加到30，但是再问他们1936年5月的第三个星
期一是几号时，两人又可以做到脱口而出：“5月18日。”可见，就智力而他们近乎
白痴，就日历推算而言却不失为专家。
　　九十年代初，德国第二电视台介绍过一个男孩子。他的智商只有50，但不需要
多加思考就能立即说出1980年至1990年间任何一天是星期几。他喜欢的娱乐是问人
们的生日，然后立即告诉你，你出生的那天是星期几，并说出以后几年间你的生日
是星期几。如果你愿意，他可以为你一直推算下去。
　　日期推算天才之外，许多弱智儿童还表现出非凡的数字计算才能。
　　医生考伯曾见过一例能迅速而正确地心算6位数加法的患者戴维。考伯带他做了
一次现场测试，他们到一个铁路和公路的交叉处，戴维将经过的每辆汽车车牌号心
算相加，与此同时，考伯和他的助手在一旁用电子计算器做着同样的加法。两组人
同时加到70位数，戴维竟毫无差错。尽管如此，戴维却无法分清两个人谁的年龄比
较大，他把所有2月份出生的人都当成比9月份出生的人大，而且不懂得出生年代先
后比月份早晚更能决定一个人年长或年幼的简单道理。
　　在学校，戴维功能始终不及格，对课堂活动几乎毫无兴趣，处理日常生活更是
笨拙。
　　另一位医生特伦格特也曾报告过一例12岁的患者，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3位数
与3位数的乘法计算。
　　1994年元旦，丹麦的许多电视观众了解到了瑞典的一位白痴学者。哥本哈根电
视一台报道了这位名叫卡莱尔的患者，他天生智力迟纯，是个低能儿，还双目失眼。
卡莱尔唯独对数学的反应异常敏锐，速算能力特强。他的天才被媒体披露之后，有
人信服，有人怀疑。欧洲最负盛名的12位学者和数字家决定联合对他进行一次考试。
学者们拟出的题目是：共有64个木箱，如果在第一个木箱中放入一粒小麦，而在其
后每一个木箱中放入两倍于前一箱的小麦，到了最后一个箱子，应该有多少粒小麦。
学者早已经事先算好了答案，应该是18446734073709551616粒。即使是对于这些学
贯五车的学者们，得出这样一个庞大的数字也不是举手之劳，大家做了很长时间的
演算和核实，才拿出来考这位白痴儿。出乎所有学者们的预料，题目提出后，卡莱
尔陷入沉思，大家开始计算时间，仅仅30秒钟之后，卡莱尔算出了那个正确的数字，
令在座的所有学者瞠目结舌，不能不信服。
　　还有一些医生先生报告了具有类似才能的白痴学者，他们是菲尔坦、多克福、
希尔、雷什，等等。其中一些白痴学者的心算能力达到惊人的地步，甚至可以用几
秒钟的时间完成6位数的乘除法计算。
　　比较这类在数字中展示的天才，那些在艺术上显示其非凡之处的弱智者则更能
引起人们的注意，并使学者们迷惑不解。
　　1986年12月25日，圣诞之夜，英国首都伦敦街头，人们沉浸在狂欢中。一座彩
台的四周围了许多人，们载歌载舞，这时，突然有一个黄皮肤的亚洲人跳上了彩台，
开始弹起苏格兰民歌《友谊地久天长》。后来人们得知，他叫金永南，是韩国人。
金永南边弹边唱，在场的苏格兰人顿时寂静下来，被他的琴声和歌声所打动。金永
南的演奏可以称得超一流水平。一曲终了，全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一位金发女郎热泪盈眶，扑上台去亲吻他。人们在底下不约而同地赞道：“一位异
国人居然能唱出如此动人的苏格兰民歌，真了不起。”人们连声大喊：“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让人们不解的场面出现了，金永南先是木然地没有反应，突然跟着众人拼命地
鼓掌，也大声喊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街头再次静寂下来，人们被金永南
的意外反应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金永南便是属于我们此书所关注的白痴学者，他的智商只有60。其实他并不知
道自己当众在做些什么，丝毫也得不到演奏的乐趣，更无法体会获得公众认可与称
赞的快乐。
　　米勒报告过一例7岁的男性白痴学者，他的社交能力只有1岁水平，日常生活能
力也只相当于3岁的儿童，言语表达能力至多是两岁半的，而且伴有严重的视觉疾患。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男孩儿，却在3岁那年突然表现出惊人的音乐天才。他是偶然间
拿起一把小提琴的，此前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当他第一次摸索着摆弄那件乐器的时
候，竟然弹奏出了美妙动听的乐曲。他的这份音乐天才立即引起了人们的重视，家
长试图让他接受专业训练，但发现这对他并不合适，只有当他即兴演奏的时候，他
的才能才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查里斯报告过一例36岁的白痴学者，他在演奏方面有很高的天赋，对音乐的记
忆不是逐字逐唏地一点不漏，而是在表现出音乐结构知识方面的才能，同时还善于
即席演奏和模仿。
　　斯洛鲍茨等报道了一例智商为61的男性患者，他的言语表达力仅限于简单的词
组和模仿性言语，但擅长演奏大提琴，演奏水平已达到音乐学院大学生的标准。
　　1975年，路易斯发现了一例白痴学者，患者在7岁与28岁时，在精神发育迟缓的
基础上发过两次其它精神疾病。自幼愚笨，智商仅为54，53岁时尚不能自己料理生
活。就是这样的一个弱智者，却有着自己的拿手好戏凭耳朵能欣赏11种乐器，能画
一种相当复杂的房屋结构图。此外，还能记住下些重要的日期，包括自己的生日。
　　美国科罗拉多州有位叫沃克的患者，尽管智商只有68，语言笨拙，但在弹钢琴
方面却另有一手。他能凭　记忆把莫扎特、贝多芬的作品成功地弹奏出来。为了弹
好《月光奏鸣曲》，1979年，48岁的沃克在71岁的父亲的陪伴下，来到德国波恩，
在莱茵河畔徜徉。他所以这样迷恋莱茵河，是因为贝多芬生前常在此散步。他还瞻
仰了贝多芬的故居，在贝多芬广场上流连忘返。沃克说这对他弹好《月光奏鸣曲》
至关重要。1985年，贝多芬故居被烧毁，这位贝多芬的崇拜者感到无比的难过。
　　此外，特伦格特曾报告过一例瘸腿的女性白痴学者，她有很高的音乐天赋，能
完美地重复别人在她面前唱过一遍的任何一首歌，并兼具演奏才能。
　　维索特报告过一个6岁的白痴学者，能哼各种咏叹调。
　　苏格兰爱丁堡的瓦诺智商只有30，自小离群索居，11岁尚在牙牙学语中。3岁时，
医生诊断他为先天性精神发育迟缓。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学校教师发现患者对蜡笔
画很感兴趣，便循循善诱教他画蜡笔画。17岁时他的作品首展，32岁那年，瓦诺已
是举世闻名的蜡笔画家，至今已经在欧美参加画展百余次，售出千余幅。人们称赞
他的画有“工匠之精巧，诗人之想像”。可是，赏画者与买画者都不会知道，这位
画家瓦诺竟是一位低能儿。
　　日本一位叫山下的白痴学者智商只有68，但他也是一位出色的绘画大师，在国
际画坛有“日本梵高”之称。
　　特伦格特报告过一例男性白痴学者能够维妙维肖、技艺精湛地画出波斯猫，在
欧洲有“猫王”之称。他的画曾被比利时王室人员购买。特伦格特还报告过1例能画
当今国际上流行的抽象画派的白痴学者。
　　美国亚利桑那州的哈丁天生弱智，12岁还不会说话，23岁仍然不能料理自己的
生活，象系鞋带这类简单的日常工作都不能做。可他同时却是一位天才艺术家。哈
丁自创的手绘品，如鸟、蜥蜴、龟及其它小昆虫，可以以假乱真。一位艺术书廊的
主人杰姆曾说：“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哈丁的确是个艺术天才。”就是他，把哈丁
的艺术品放在自己的书廊里出售，卖价竟然可以达到300美元。哈丁第一次表现他的
天赋才能是在他7岁的时候，那时他还在一所弱智学校就读，他用一支绿色蜡笔做了
只青蛙，连教师都为之震动。
　　雕塑这种艺术形式，同样留下了白痴天才的涉猎阆迹。一位男性白痴学者，智
商只有40，在一次马戏表演事故之后，显现了其特别的才能。他擅长在水晶体材料
上制作动作雕塑，还能仿制青铜制品。
　　特伦格特一共报告过20多位白痴学者，在他报告的这些白痴学者事例中，大多
数人都能背很长的英文单词，政治家　一位能够查字典的天才，只要说出一个词，
他立即可以翻到那个词所用的页码。但是，他们却普遍无法说清这些词的含义，不
能用来表达自己的思维。
　　背诵才能似乎是许多金痴学者具有的。
　　在美国伊利诺斯州的一家医院里，有3个低能患者。一个是8岁的儿童，智商偏
低，既不会写字又不会做事，但他却能正确无误地背诵杂志上的文章。第二个孩子
并没有专门学过拉丁语，却能大声而流畅地用古拉丁语唱歌。第三个孩子6岁，他的
特殊才能是通过机械忘级出总统咨文演讲词，其背诵时的口所颇有权势之态。他还
能按顺序或倒育地拼出任何念给的词，尽管并不明白其意义。
　　1945年生于英国伊尔福特尔市的乔尔被誉为“神人”。乔尔一降生就是残疾人，
除眼睛外，具有白痴的所有特征。医生在检查这个身体缩成一团的婴儿后，对他的
父母说：“他是个弱智儿，最多只能活两年。”可是乔尔不仅活了下来，还成了挺
有华的小伙子。医生和记者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发现16岁的乔尔能背出仅仅接触一
遍的整整一周的广播和电视节目。除背诵才能外，乔尔遇到复杂的数学题，也能在
极短时间之内得出答案。使用某处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方式，几秒钟人就能正确出出
远方是过去还是将来的任何一天的某项广播是几月几日。
　　学者赫墨林在一篇题为《白痴学者是缺陷的天才还是聪明的呆子》的文章提到
了位智力偏低的患者，智商只有45，什么事都学不会。世界之大，生活之美，他一
无所知。经人点拨后，不仅能滔滔不绝地谈论核武器方面的丰富知道，还能阐明核
武器观点，介绍双边裁军以及谈论核电厂经营和管理上的经验。这些患者虽对自己
欢喜的问题谈起来滔滔不绝，但对其他话题却呆若木鸡，一无所知。
　　美国德州11岁的索夫，对于洗车技术了如指掌，可称得这一行当中的专家。然
而同样不可理解的是，他的智商只有41，连2加2等于几这样简单的算术题也做不出
来。由于索夫对每一种洗车技术常识都非常丰富，还曾在洗车协会举办的全国会议
中被邀任主讲嘉宾。
　　墨西哥的一位白痴学者则表现出非凡的经商才能，似乎是更不可理解的事情了。
这个男子的家庭幼年时受到过强盗的抢劫，他的父亲中弹身亡，他本人也被子弹打
伤，子弹穿透他的大脑后部，腿部也多处受伤。此后该患者在两年内一不发，右耳
听觉下降。经治疗后手脚活动逐渐恢复，但语言能力恢复仍不全，智力低下，并遗
留瘸腿的后遗症。这位男子后来移居美国达拉期，病情竟戏剧性地好转，语言能力
恢复后，摆脱了乡土口语，能逐步用左手书写，但不能书写完整的句子。他先后农
场做过帮工、花匠和木工。骑自行车外出时从来不迷路。几年后又做了商人，而且
经商能力相当突出，在当地颇有影响。最使人惊讶的是，还出现了视觉想像力，把
图案进行手工编织，旁人无法仿制。
　　一位叫布郎克的学者发现了这位男子的特殊之处，他观察到，该男子做任何事
情都专心致志，强化练习，并从朋友和教师处不断得到帮助，每日坚持学习达数小
时以上。尽管如此，患者在文字上的能力极差，经商中需要署名时还需要一个自己
名字的样子，然后依样画葫。除了做生意外，此人在其它方面的智力依然低下。
　　机械记忆力方面的超常是白痴学者中较常见到的。
　　对白痴学者现象颇有研究的特伦格特曾经报告过一例能记住35年来每个被埋葬
在墓区内死者的死亡日期、姓名、疾病及参加葬礼的哀悼者。还有人报告过一例22
岁的女性白痴学者，她能说出自从出生以来看望过她的任何人的姓名、性别、爱好、
长相及其它特征。
　　此外，世界各地的学者们还发现过对色彩具有敏锐辨识力白痴学者、在钢琴调
音方面具有特长的白痴学者，等等。
　　而这一切，也许仅仅是白痴学者这个神秘世界的一小部分，更多的领域是我们
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