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女孩“月月”的故事
自闭症的种种诱发原因,大家都知道很多,但是使其加深他的恶化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处的环境,各种遭遇,对待方式!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无论他是健全的还是有缺陷的都应该是被大家包容的。
偶尔听到老友讲的一故事,觉得挺好,特意转述给大家。
16岁的少女对生活应充满美好的憧憬,可16岁的月月心里只有恐惧和痛苦。整整一年,她一个人静静地睡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房子里,不停地睡觉、做噩梦和流泪。
西安的辛先生通过信息台认识了从青岛回来的小姑娘月月,她只有16岁,因病休学在家。她每日18个小时都在昏睡,身体虚弱得听见一点响动都会吓得心悸,因此家里人将她单独安置到后院的小楼上。在逐渐了解之后,她将埋藏在心底的痛和怨,一点点透露给了这个能够信任和理解她的大哥哥。
成绩倒数第二名的月月被叫到讲台前,班主任大声对全班同学说:“这样的差生,咱们班上要不要?”“不要!”班上几十名学生齐声喊着。这喊声让小学一年级的月月非常恐怖 .
“妈妈,我不想上学,我怕!”
“自从3岁去了山东青岛后,父母几乎天天吵架。在家里得不到温暖和鼓励,在外面莫名其妙受人欺侮,我心里怕极了,觉得这个世界真恐怖,没有一个人能依靠!”
月月小时候由妈妈一手带大,在西安的姥姥也非常疼她。1987年妈妈调到青岛和爸爸团聚,一家人终于结束了两地分居的日子,但却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幸福。在单位里,父母整日陷入没完没了的是非中,回到家后两人又因生活琐事不停地争执吵闹,除了照顾好月月的饮食起居,谁有心思去关心孩子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因为父母在单位的地位普通又常受气,他们便时时劝孩子莫去招惹家属院的人,免得被人欺负,这使月月变得更为内向。月月在幼儿园里受到的待遇和父母在单位的情形差不多,她不习惯阿姨那种生硬的口气和阴沉的脸,也不喜欢当地小朋友叫她“内陆人”。幼儿园没上多久就回了家,每天她独自玩耍,一直到上小学。
小学一、二年级的班主任王老师不但击碎了月月对学校的所有美好憧憬,还给月月幼小的心灵刻下了伤痛。
记得刚入学的时候,兴奋的月月上课时对同桌说了声:“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字真好看。”没想到班主任一把揪住月月的领子将她拎到了教室外,被罚站的月月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鄙夷的注视下感到了羞耻和痛苦,委屈的眼泪一滴滴落下……
一次考试后,王老师让成绩差的学生都站了起来,倒数第二名的月月被叫到讲台前,班主任大声对全班同学说:“这样的差生,咱们班上要不要?”“不要!”班上几十名学生用稚嫩的声音喊着。“我们把她轰出去!让她滚出去!”
月月又一次被揪到了门外,罚站到放学。她一直哭啊哭。在回家的路上,七八个小孩围住她骂道:“内陆来的穷光蛋!差等生!”月月哭着跑回家扑进妈妈的怀里:“妈妈,我不想上学,害怕!害怕!”
妈妈搂着女儿拍一拍、哄一哄,却没有细问原由,这让心里对考试成绩怀有愧疚的月月非常失望,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将学校发生的一切告诉妈妈。
月月变得更沉默寡言,回到家就埋头写作业,从不出去玩,这倒让父母省了不少心。虽然常看到女儿坐在那里发呆、叹气、掉眼泪,他们也只当作她学习负担过重,劝上一两句就过去了,月月只能默默将苦水往肚子里咽。上了四年级,她的记性变得很差,老师布置的作业抄到本上还要反复找别人核对,生怕弄错。月月心里怕极了,可越是耽心越是出错,越要被人看不起。
中学虽没有老师对她有偏见,可月月一看见老师心里就发抖。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她没日没夜地苦熬着,她总觉得活得很累很累“让我回家吧!”
上了初中,摆脱了几个一直令她心惊胆战的老师,月月心里轻快了许多,学习进步神速,初一后半学期被指定为班长。 _
月月非常感激初中老师对她的鼓励,她终于能够挺起胸膛做人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只有加倍地努力工作和拼命学习。每天天不亮月月就起床学习了,晚上要学到十一、二点。看着女儿忙忙碌碌的身影,母亲心疼了,一个成人长时间超负荷地劳作都受不了,何况是个孩子!可月月总对母亲说:“妈妈,你不懂!”
是的,小时候受的那么多屈辱和痛苦,不知情的妈妈怎么能知道呢,又如何能理解女儿的心情!中学虽没有老师对她有偏见,可月月一看见老师心里就发抖,每次汇报工作或请示问题就掐着手心努力克制住打颤的双腿。月月喜欢能够自由表达内心感受的诗歌,但她写的诗都很伤感、很忧郁,也很无奈。她写道:“一个人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风冷冷的/吹在心头/一片冰凉……”
日子一天天过去,月月的身体却渐渐垮了下来,她开始做噩梦,在梦里总是看到几个小学老师的脸,一次次重温着儿时那些可怕的往事。她的视力越来越差,短短一年时间换了9副眼镜。父母开始着急起来,日渐消瘦的孩子脸儿蜡黄,可她还在没日没夜地为“志气”苦熬着。青岛一家医院的专家在给孩子检查完身体后,说不是眼睛的问题是其它方面的原因。什么原因呢?月月和父母一样茫然。随着健康状况的下降,月月的情绪也越来越差,她总觉得活得很累很累,胸口憋闷得难受,尤其是闭上眼睛后脑海中浮现出的不愉快的记忆。月月终于忍不住,央求妈妈带她回西安老家。1998年底,极度虚弱的月月不得不办了休学手续。
休学的月月没能拂去缠绕自己的噩梦,她说常看见小学老师可怕的脸,还说身上好像有小虫子爬,她被送进一家精神病院。
“我没疯,放我出去吧。”
在西安,月月没能拂去缠绕自己的噩梦,一个14岁的女孩子,整日不是哭喊着苦啊、冤枉,就是自述能看见小学老师可怕的脸,还说心口疼、身上好像有小虫子爬。1999年初,经过内科、神经科、精神科医生的诊断,月月被送进西安一家精神病院。
在西安治疗无果,父母又将月月转到青岛市专治精神病的医院。看着身边那些跑来跑去的疯子,月月怎么能承认自己与他们一样呢,她对大夫说:“放我出去吧,我没病,我不疯,这样折磨我,我会真的成了精神病!”护士却奚落她:“越是说没病就越是证明你有精神病!”听了这话,又让月月想起过去挨打受气的日子。
月月在那些精神病患者中,在难忍的肉体痛苦和精神压力下,又度过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1999年8月妈妈接她出院时,小姑娘已经虚弱得路都走不动,瘦得只剩了一把骨头了。
逃出精神病院,返回西安老家的月月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她懒得吃饭,不愿与人接触。妈妈在后院小楼专门腾出一间房给月月住,还给房里接了根能与前院联系的门铃。在这间房间里,窗户用砖块封堵起来,里面还吊着棉被和门板用来隔音。为了不惊动她,全家人不敢高声说话,不敢开电视,甚至扫地也要轻轻地划拉,不能发出声响。
一年时间,整整一年的时间,可怜的月月像躺在茧子里的蚕儿,一个人静静地睡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房子里,除去吃饭、上卫生间,她不停地睡觉、做噩梦、发抖和流泪。把自己封闭了整整一年的月月终于吐出心中苦闷,但她天天仍在蒙头大睡
“我害怕再回到现实生活中”
命运终于在2000年夏天有了转机,一天,月月突然对装在前院的电话发生了兴趣,并试着拨通了一家广播电台的交友热线#p#分页标题#e#。她多渴望与人沟通说说心里话,茫茫人海中一定有人愿意帮她的。电台一位小姐热情地接待了这个说一会儿话要歇上半天的女孩。自此,月月有精力的时候就在电话里和她聊聊天,而辛先生则成了月月忠实的“听众”。
随着打电话次数的增多,月月对辛哥哥愈发信任,慢慢将压抑在心底的许多事都透露给了这位从未谋面的大哥哥。说到伤心处,月月在这边忍不住放声大哭,辛先生也在电话那头陪着落泪。
过了一个多月,月月觉得心情舒展了许多,她将童年往事和悲凉的心境和盘倒给了妈妈。母亲惊呆了:女儿从小竟忍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并以她弱小的心灵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泪水夺眶而出,母女俩抱头哭成了一团。
妈妈终于释然了:孩子得的是心病呀!那些在她身上爬动的“小虫子”,是拧在她心头的痛和怨!做母亲的也惭愧了。
沟通,多么难能可贵的沟通。终于可以向人倾吐心声了!月月的胃口好了许多,精神状况也好了许多。但是,她天天仍在蒙头大睡,因为她觉得只有睡觉才是最好的放松,她太害怕再回到那种充满紧张和窘迫的生活中去。
月月现在是个身高1.70米左右的女孩,漂亮可爱还有一点羞涩。说不了几句就得休息半天。她说最渴望的是能够摸摸电脑,让小学老师知道她的情况,并引以为戒。
关爱他们的心灵
西安市儿童保健专家潘建平教授分析了月月的病情:在不良环境成长的儿童,远离亲情的话,很容易造成个性改变,变得忧郁、多疑直至出现紧张、焦虑等心理异常。
根据我国卫生部有关统计资料,自80年代后,大、中学生心理卫生问题的发生率呈逐年上升趋势。校园里有许多学子像月月这样因各种原因导致心理障碍至休学、退学的。老师、家长们都应将“健康体魄+健康心灵=美好人生”的要领灌输给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