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雨人之谜 第十章 一夜突变的大画家
更新时间:2004-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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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夜突变的大画家
一个没有被新闻媒体注意到的白痴学者在一位音乐大师的家庭中产生了。历史
将证明:他所创造的奇迹,是以往任何一位白痴学者都未曾做到的,我们不防将之
称作“超级白痴学者”……
偶然涂抹,显出艺术潜力
1990年的一天,午后,我国著名作曲家罗忠鎔无意间发现,他的爱子罗铮正用
墨笔在纸上涂抹什么。
罗铮生于1965年,他生下来就是个弱智儿童,长到20多岁了,仍不会读书、识
字、数数,更不会料理自己的生活,智力相当低弱。父母和姐姐都十分疼爱他,20
多年来,他有幸在一个充满慈爱的家庭中成长着。
此时,罗忠鎔走到爱子身后,他看到,罗铮在白纸上画出了两个大圆,大圆里
又套着小圆……不知是出于父爱,还是因为大艺术家的感受是触类旁通的,那一刻,
罗忠鎔感到这两组圆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力量吸引着他、震动着他。作为一个作曲
家,他无法说清属于美术范畴的事物,作为一个艺术家,他能感到艺术魅力的招引。
罗忠鎔将爱子罗铮的这第一幅创作——两组圆,镶进了镜框,挂在墙上……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年,两年间罗铮再也没有拿起画笔。1992年的一天,罗忠鎔
的一位画家朋友来串门,看到了墙上挂的那两组圆。这位画家愣了许久,对罗忠鎔
说:“罗老,这画真是绝了,是哪位现代派画家送您的?他对您的作品理解太深了。”
罗忠鎔先是觉得可笑,自己弱智儿子随便涂抹的两组圆竟被认为是某位画家的大作,
继而,他也愣住了。是呀,自己一直觉得这两组圆中有某种力量吸引着他,经这位
朋友一点,他才恍然大悟:那是与自己的音乐相同的古拙的韵律感!
“是罗铮画的?不可能!您在骗我!”当罗忠鎔告诉那位画家朋友真相之后,
画家怎么也不肯相信,“这虽然是极简单的两组圆,但也显露着画家的功底,它的
布局、它的线条,都具有相当的艺术技巧,没练过十几年绘画的人,是不可能画出
这样的圆的。”
的确,不要说美术方面的教育,就是一个普通少年所应接受的文化教育,罗铮
也没有接触过。他的家庭里没有一个搞美术的人,罗铮甚至连自家那套单元房都很
少迈出去。然而,罗铮的的确确画出了这样两组圆!
那位画家朋友没有再说什么,可能他也无法解释这一现象。他只是说:“给罗
铮买点画布、颜料吧,让他试着画画油画。”
罗忠鎔夫妻俩一商量,觉得儿子平时在家也没事干,不如让他随便画画,解解
闷儿。于是,就给他买来了没画创作的全套工具。
那是1992年的2月份,罗铮的父母,甚至于那位建议让罗铮画油画的朋友,都没
有想到,一个奇才由此诞生了!
第一幅油画,表现的就是音乐
对于作曲家罗忠鎔来说,永远无法忘记1992年3月24日这一天。这天吃早饭的时
候,他的爱子罗铮问他:“爸爸,你的《第二弦乐四重奏》能画吗?”这时,罗铮
已经在父母为他买来的画布上随意涂抹一个多月了。
罗忠鎔当时随口道:“当然能画了。”
罗铮便不再说话。
当天下午,罗忠鎔在中央乐团接到了妻子打来的电话:“你快回来看看吧,罗
铮画出了你的《第二弦乐四重奏》!真的是你的乐曲呀!”同样为音乐家的妻子的
惊叹令罗忠鎔为之震惊了——自己的乐曲也能用没画表现出来吗?而且是由罗铮来
表现?他急急忙忙赶回家,看到了那幅画。他呆住了。
罗忠鎔以一个音乐家的眼光看这幅画,他清楚地知道,这画的就是自己的乐曲!
他无法用语言说清这一切,但他仿佛可以从那色彩、那线条上听到乐曲的演奏声!
他立即给一位画家朋友打电话,那个朋友匆匆赶来,看了看画,看了看罗忠鎔,问:
“真的是罗铮画的?”……
朋友从一个画家的角度对这幅画作出了评语:画面的4个方块,同样的线条、同
样的外形,给人的感觉却是变化相当大,色彩配置谐调,即使是专业画家也难以做
到这样鲜明的变化。整幅画面具有极强的理性色彩,难以想象是出自一个弱智青年
之手。
“怪才!奇才!难以理解,无法想象!”朋友叹道。
不久之后,罗忠鎔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中提到了这幅画,他写道:“一看见这幅
画,我感到太贴切了。确实还是我的基本设想。大的节奏非常规整,其中却又充满
变化。如他把画面分为4块,每块又完全不同。后来,我还意识到一个更玄妙的东西,
即我那四重奏从头到尾和‘四’这个数都有关系。这当然太玄了,因为他根本不识
数!”
确实太奇了。然而,更奇、更怪的还在后面……
无师自通的音乐绘画艺术家
其实,在这个音乐之家里,罗铮对音乐超乎寻常的感受力早已被他的父母注意
到了。
从来没有人教罗铮音乐,甚至从没有人想引导他去关注音乐。罗铮对音乐的感
受似乎完全是天生的。作为一个弱智青年,他对音乐的记忆力之强是难以理解的。
录音机里播放一支乐曲,或是、姐姐演奏一支乐曲,他问一遍乐曲的标题,只听这
一遍,过几个月之后再重听这支曲子,不论从中间哪个部位开始,只听一小段,罗
铮就能立即说出这曲子的名称。作曲家罗忠鎔知道,这种记忆力,音乐界中也无人
能够做到。
罗铮对音乐相当敏感,听一些著名的优秀乐曲,罗铮往往很激动,从没有人告
诉他这些曲子怎样好、怎样著名,罗铮对乐曲的感受是来自于乐曲本身的。柴可夫
斯基的《悲怆》、贝多芬的《命运》,都能令罗铮痛哭。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痛
哭,一种完全忘我的痛哭流涕,一种真正进入了音乐内涵之中才会有的强烈反应。
只有那些未受市俗污染的心灵,才会作如此强烈的反应。
从罗铮画出自己的第一幅油画《爸爸的第二弦四重奏》起,他便将音乐和绘画
连在一起,在罗铮其后创作中,这种音乐题材的创作成了他独特的风格。罗铮每画
完一幅油画,都自己指着画说出它的名称,这些名称本身往往就是一些世界音乐大
师的名字。
著名作曲家布烈兹的音乐中喜欢用“点描”的手法,罗铮在一幅题为《布烈兹》
的油画中也大量使用了点……
罗铮的另一幅《威伯恩》的画,也同样的奇妙。众所周知,威伯恩是一位12音
技巧的大作曲家,也是一位序列主义的作曲家。应该说,在音乐的范畴中,12音与
序列都是一种理性胜于感性的艺术。令人奇怪的是罗铮却能领悟其中的真谛,他竟
彩具有机械意味的几何图形及笔挺的直线来描绘这种音乐。他还本能地运用透视的
直觉,别出心裁地创造出一种多角透视的多向层面,似乎构成了一种多维空间的艺
术,甚至使人似乎能觉察到威伯恩的“微型序列”的存在。在整幅画中,罗铮还采
用了冷色的基调,再加上机械的图形及严峻的线条,绝妙体现了序列主义理性思维
的本质。这画可说是对威伯恩序列主义音乐本质的高度抽象及概括。绘画传出了音
乐内在之“神”,如何不能是说一件精品呢?
德彪西的《大海》是罗铮绘画的又一杰作。多节奏型的织体、原色的运用以及
多层次的配器色彩可说是《大海》创作中的一些重要特征。罗铮又似乎领悟了这点,
他在满纸的蓝黑背景上,以不同色彩自上而下描绘出许多上密下疏的不同类型的方
形、长线、短线、粗线、细线、形等的图形,这正好体现了德西彪的构思。德彪西
为了表现海水的跌宕起伏及轻浪拍岸等变化多端的大海动态,采取了丰富多彩的不
同节奏音型组合的织体,有时甚至多达7种节奏音型同时并列,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罗铮的各种图形正好突现了这种组合。在色彩的运用上,德彪西仿效印象的绘画,
着重于原色的运用。所谓原色,即红、黄、蓝、白、黑5种基本色调,而罗铮的画也
正是以这5种色彩为其主调而构成。不仅如此,罗铮似乎还领悟到将动色(红色)用
于上层,静色(黑色)用于下层,蹭则用中间色(黄色),而这点似乎正与德彪西
的色彩布局不谋而合。看画,我们似乎可以领略到《大海》音乐中浮在上层的小号
与双簧管的嘹亮、尖锐的音色以及狂放而流动的华彩音型,也可以倾听到德彪西描
绘海底的深沉、滞重的隆隆低音声响。但最神奇的一笔还在于罗铮对白色的运用,
在这幅画中,罗铮的白色都带闪烁,以不同形式呈现在整个画面上,这岂不是水光
荡漾的最好写照吗?
在描述斯特拉文斯基的《火鸟》时,罗铮也抓住几个基本特点来完成他的创作。
他以羽毛为基调,并且以五彩缤纷的色彩,绘成了一幅充满奇幻格调的绘画。这里,
羽毛是舞剧主题的标志,而色彩斑澜正是斯特拉文斯基音乐及配器上的一大特色。
图画概括而抽象在刻画出音乐作品的特点,巧妙地抒发出中国绘画中的写意之情。
其它的音乐大师如透纳、马纳,其它的音乐杰作如《天方夜谭》、《暗香》、
《荒山之夜》,都在罗铮的绘画唯利是图以再现。
《利盖蒂》是一幅以匈牙利当代杰出作曲家利盖蒂命名的油画,颇似我国六朝
绘画中的“丹青先于水墨”的“赋彩制形”,是以色彩表达形象的一种绘画,但它
似乎是以西洋现代画派的创作思维及风格勾勒出来,彩线组合变化多端,动色与静
色混杂交错,衔尾相随,具有相互追逐、竞相争辉的情趣,构成一种色彩上的碰拦、
倾轧,显示出强烈的动美,感人肺腑。罗忠鎔的朋友、荷兰的高文厚夫妇将这幅油
画的彩照带给了利盖蒂,利盖蒂看后大为震动,认为罗铮深刻理解了他的音乐,为
此,写信向罗铮致谢:
我为你涉及我音乐所作的画深深感动。我赞赏你的天才,并祝愿你生活及工作
一切顺利、万事如意!
你的 利盖蒂
利盖蒂永远不会想到,传出他作品之“神”的竟是一个弱智儿童。因为,利盖
蒂音乐的独特风格就是摒弃旋律与节奏,而我们在罗铮笔下那片流动的色彩中,也
绝找不到这两者。艺术家的心灵是相互勾通的。
无法理喻的神来之笔
罗铮的许多绘画都无法按通常的理性标准来理解和解释。
一天傍晚,姐姐带他去了故宫。在那里,罗铮对灰墙表现出了特别的兴趣。回
来后,他画了一幅题为《墙边》的油画。从这幅画中可以看出傍晚的感觉,墙与天
空似乎分不太清,月光照下来,很符合透视学的原理。画边上的一点点深绿色可以
使人联想于是肝苔,不多,却很有份量。整幅作品对色彩、结构的把握都相当棒。
还有一次,罗铮跟父亲去朋友家串门,对人家的唐三彩十分感兴趣。归来后,
他又画了一幅自命名为《唐三彩》的抽象油画,虽然看似色块的堆切,却可从中感
受到一种盛唐的气势,色彩也是唐三彩的色彩,线条于流动中产生一种气魂。
还有一次,罗铮和家人一同去了圆明园。没有人给他讲圆明园的历史,也没人
告诉他这里曾经是怎样一番盛况。罗铮回来后画了一幅题为《圆明园的石头》,令
许多人为之震惊了:这仍是一幅抽象绘画,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到线条中那一道道向
下流淌的鲜红色。这分明是血淋淋的一幅画!难怪一位画家朋友看后说:“是不是
他的眼睛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拿破仑》画面的造型极似拿破仑墓,然而,罗铮从未见过拿破仑墓的照片。
整个画面给人一种敦厚感,与贝多芬早期对拿破仑的那种感情有一致之处。难道,
这就是罗铮心目中的拿破仑?
电视上集中报道巴塞罗那奥运会的时候,罗铮画了一幅《巴塞罗那》。整幅画
面以红、蓝、黑为基本色调,色彩极其强烈,充满了运动感,完全是西班牙的风格,
甚至可以使人联想起西班牙那狂奔的斗牛。
有一次,罗铮画完一幅抽象油画,他又象往常那样指着它说出画名:《永恒的
春天》。这时,正巧一个朋友进来,罗忠鎔让朋友猜这画的名字。朋友年了看说:
“像是春天。”
罗丹作品在北京展出期间,家人也带他去看了。事先,谁也没告诉他罗丹是谁,
他的作品怎样好。但罗铮一进入展厅就立即进入了一种痴迷状态,他站在罗丹作品
前,那神态仿佛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回来后,他捧着家人买回的罗丹作品集
一天一天地看,先后画了4幅命名为《罗丹》的抽象油画。
罗铮画的《高更》,色彩与高更的风格极其接近,整幅画面有一种典型的热带
风格。
一位澳大利亚留学生看到罗铮的抽象油画《澳大利亚》后,呆住了。画面的右
上角的色调使他自然地联想到了祖国中部的大平原,而中间的一片红色又使他想到
了澳大利亚那块闻名于世的红石头。而这一切,罗铮即使在电视上也从未见过。
人类尚无法解释的奇异现象
罗铮已经画了80多幅油画,这些油画都是抽象的。据他的父母讲,他画画的时
候非常投入,不吃不喝,谁叫他也不理。他画画下笔十分肯定,速度极快,两三个
小时就可完成一幅作品。在已完成的80多幅画中,没有一幅是雷同的,每一幅都具
有新的创造力。
罗铮从未受过一点美术的教育,但看过他作品的画家都说,他的作品中透着极
强的绘画艺术技巧,不是磨练多年的艺术家是不可能达到的。
一位在维也纳研究音乐的学者看到了罗铮的作品照片后,来信说:“我参观了
这里的二十世纪博物馆,我相信有一天,这里会摆上罗铮的作品……”
在记者采访罗铮的当天,罗忠鎔刚收到香港一位音乐评论家的来信,讲准备在
香港介绍罗铮。
英文《桥》杂志和上海音乐出版社的《音乐爱好者》也介绍了罗铮的奇迹。
关于罗铮的这一切无疑都是一个个迷,一个个人类尚无法解释的迷。
有人说:罗铮前世一定是个大画家,他的风格接近梵高,也许是梵高在世。
有人说:罗铮的画反映出他看世界的角度,他的视角是常人无法企及的,他是
在超出地球之外看世界。
有人说:罗铮之所以成为罗铮,很可能是得力于他的所谓弱智,他不具备常人
的思维方式,却具备了更高一层的常人同样无法理喻的思维。
有人说:罗铮的成功说明,艺术是属于自然的,属于那些未受污染心灵的。
有人说:罗铮的内心一定非常丰富,只不过他讲不出来,他用绘画来表现自己
不同寻常的内心世界……
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对于罗铮来讲,他的作画没有常人所谓的目的,绘画本身
就是他的目的,他作画的时候关脑里不会有名利的诱惑,也不会有条条框框。没有
任何现成的“艺术规律”来左右他,他完全是在自由地抒写着自己的心灵。曾有人
提出请名画家来教罗铮绘画,立即被否定了,对于罗铮来讲,所谓的教育很可能使
他丧失绘画的天赋。
面对罗铮,人类现有的智慧面临着挑战,人类对自身的认识出现了一片空白。
我们无法按现有的人类学、生理学、生物学、心理学来加以解释,我们似乎只能做
一些推测。也许,罗铮的大脑细胞在大部分未发育完善的情况下,唯有“音乐细胞”
和“绘画细胞”没有被扼杀,一直活跃非凡,经过多年的酝酿和积累,冲破了上帝
的“恶作剧”,二者融合的结果是最终迸发出巨大的能量,产生了一个不同寻常的
艺术家。上海一位学者这样解释罗铮现象:“一个一字不识的凡夫俗子可以在10年
面壁的修道中于某一瞬间豁然开朗、登堂入室,悟到佛法,罗铮不是也与之有极似
之处吗?”这位学者称罗铮为“悟性的艺术家”。
罗铮绘出了世上最直觉、最本能、最原始而又最抽象、最概括的艺术,反映出
一个人类内心最纯真的感知。正因为它的原始、直觉瑟本能,不参杂任何虚假,因
之也是最“真”的艺术,最高贵的艺术。
罗铮的奇迹出现了,但按照人类当前的智慧如何来揭开其中的奥妙呢?
罗铮无疑是从属于自然的,而不是从属于人类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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